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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事情總是來的很突然,而它總是不會在有效期限內讓我有知覺。譬如我忘了describtion到底是這禮拜還是上禮拜deadline。
也有些事情雖然大家心裡都有個底,知道極限不遠,但是真正來臨的時候也是很突然。譬如,在醫院的奶奶終於從老化與病痛的身體解放。
前者沒那麼重要,還有轉圜空間,大不了摸著鼻子繼續寫下一篇當補救。
後者,…………。
每次去醫院,甚至是昨天早上才去過醫院,每次每次去,我都很想哭。
因為心裡有底,知道她離極限不遠,所以當我看到她時,無論她認不認得我,我都對著她笑。笑的很不自然,因為鼻子很酸、淚水在眼睛裡打轉很重。看她身上裝了一個又一個的儀器或裝置,希望她多留幾天,可是看著看著又希望她快快脫離。
早上被叫起來直接去馬偕的太平間,其實當時沒多大真實感,只是想著"是這天啊…"
走過太平間的通道,那裡理所當然的還停放著其他"人",我開始覺得害怕,雖然也不知道在怕什麼。
誦經的時候,總是愛逞強的哥哥鼻子紅的厲害,翻身找出面紙包後,我繼續聽著誦經看著隔著一層布幕的她。突然想,從小沒在奶奶家長大的我,比起哥哥比起堂哥堂姊堂弟,我在奶奶眼裡,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?印象中小時候常因堂弟某些哭聲被責罵,我有時候覺得自己並不怎麼被喜歡,因為不睡午覺,因為"難帶"。長大之後雖然就還好,只是總覺得哪裡格格不入。
說這些其實都沒意義了,是吧?
至少我還是很喜歡她,至少寫到這裡眼淚也狠狠滴下過。
希望她過的好,在沒有病痛的世界裡,一切安好。
然後請靜靜的看著我們繼續人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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